里。

沉默了一会儿后，卓凡调整好情绪继续问：“我再问你，你是什么时候……喜欢上我的？你对我的喜欢又真又假，老子分不清。”

安诺笑了，连带着漂亮的眼睛微微弯了起来。

卓凡凝视着对方的眼眸，想起了安诺死后那几天，他坐在安诺卧室，翻看安诺看过的书时读过的一句话：多情人的眼睛点亮小巷的灯，一盏，就是一层小小的阁楼。

小巷与阁楼不在安诺面前，但是灯与光，一直都在安诺眼里，美得温柔。

“记不清了，或许是你站在蒲公英里抱住我的时候，或许比这更早。但意识到这点，是我发现你不愿再爱我的时候。”

安诺缓缓垂下眼帘，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。

这实在是他这辈子最痛苦的时候，乃至于一想起当时的画面，心还是会止不住地疼。

听闻此话的卓凡，伸手托住安诺的后脑勺，直接吻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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