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咸水放好，唔…孩子需要生在浴缸里, 快去放水。”顾许微睁着眼说, 手扒着床角。

他能感受到肚子中的蛋缓缓下移，卡在了骨盆里, 还需要等一段时间才会出来。

陈渎听了连忙去浴室放好水，将好几包盐撒进去搅散。顾许能感受到孩子想出来的冲动，他安抚似的拿一只手打着圈圈的抚摸着肚腹，低头深吸几口气。

“放好水了, 我扶你过去。”陈渎匆匆出来, 将跪在地上的顾许扶起来，顾许双腿颤抖, 孩子已经在骨盆里不愿移动, 根本不能闭拢着双腿。

“把我裤子脱了, 我没这个力气脱它了。”

陈渎让顾许扶在洗手池上, 自己蹲下来给他解了裤子，顾许的裤子本身就是那种宽松的加绒款，这样不勒肚子。

顾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，脸色苍白，他对着镜子笑了笑，镜子里的自己也笑了笑。陈渎让顾许抬抬脚，顾许吃力的抬起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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