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苦莫黄莲。

但现在张魂非但嘴里比黄莲还苦，连他的心都被苦涩占满。

张魂弯下腰去，不停地咳嗽，仿佛要把苦胆都咳了出来。

他不过是想让师弟师妹过的更好，不受欺负，不走邪路。他的要求仅此这样简单，但他这刻才明白，似乎都错了，一切都错了。

断续的咳嗽声不停地传出，在硕大的大厅里回荡着，仿佛整个大厅都是他悲伤的旋律。

张魂咳了好一阵，才缓缓抬起头，喃喃道：“师弟，这不怪你，这不怪你......”

段天冷哼一声，道：“张魂，你今天说也得说，不说也得说，否则就把命留在这吧！”

张魂颤声道：“难道你真的那么恨我？”

段天道：“我若不杀了你，我何时才有出头之日，这府中的力量我又何时才能掌控在我手中？”

张魂又咳嗽了几声，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，艰难道：“好。我答应你，我退出修真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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