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时一愣，抬头看着他干净纯澈如稚子的眼神，忽然就起了关心他的意思。

“你想起以前的事了吗？脑子恢复得怎么样？”

小盒子温顺地靠在她的怀里，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她的手指。

一蓝一黄的圆眼漂亮得像两颗闪烁着光芒的宝石。

昀迟闻言愣了一下，低眸就对上了小盒子的猫眼，眼神瞬间深邃了许多。

“能想起来的都差不多想起来了。”

“那你知道你已经不是人类了吧。”

昀迟脑袋都埋了下去，看着地面上的杂草，只露了一头蓬松的发在姬时面前。

声音小小的，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
他已经死了，没有心跳，没有温度，血液也不会流动，就像是一具拥有意识的冰冷的尸体。

他就那样垂着头，声音微弱，怪弱小可怜的。

姬时意识到他可能想岔了，忽然伸出一根手指，触在他冰凉的下颌，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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