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末,正午前。
晴朗淡蓝的天空上压了几片云,路过的风将它们打散在澄澈的空中,一层层的晕染开,就成了重峦叠嶂的鱼鳞云。极高的天上漏下的阳光从头顶直接射下,不是很热,却很刺眼。
我坐在空旷的屋顶上,身后有粹袖打伞,面前有凉茶糖水,手里拿着云片糕,看着脚下往来如梭的人潮和守了刽子手的苍凉刑台。
我抿了口茶:“粹袖,你不觉得正午行刑是个很不明智的规矩吗?”
“恩?”粹袖疑惑的说,“会吗,太爷。”
“是啊,”我把云片糕塞进嘴里,含混不清的说,“中午的阳光实在太毒了,一点也不适合劫法场。应该安排在凉爽的清晨或者傍晚,最好是漆黑的半夜,这样动起手来也方便。你说呢?恩,有机会让小远子改一下。”
“哎呀……”粹袖笑,“太爷,定律法的大人们没谁会为劫法场的人着想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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