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将头压低，脑门几乎抵到地面。刚泡澡攒起的热乎劲这会儿全都消散了个干净，手心不断出着冷汗，腰背都在打颤。

“陛下知道，我说的是哪种自由……”我知道自己在找死，但这话今天不说，总有一天也会说，早死晚死都是死，又有何惧。

“我不愿……一生都待在这北海后宫，做一名……做一名可笑的男妃。”

身前好一会儿没动静，我也不敢抬头。

过分安静的空间增加了不安，时间点滴而过，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。他一直身子不太好，旧伤难愈，这下被我气得会不会旧伤复发？

我就是……就是想到处去看看，又不是说就不回来了。他要是想见我，我也是可以回来见他的啊。

正当我忍不住想偷偷抬眼时，灵泽终于开口了。

“你觉得，进我后宫，做我的妃子……是一种委屈？一种羞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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