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却也点头将人让了进来。
“是有什么事?”
小姑娘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笺,双手递给刘拂。
粗糙拉手,枯黄沁墨。
刘拂不必细看,仅接过时双指一搓,就知这是最低等的竹纸。
可是时下纸笔金贵,农耕之家若想供出个读书人,常要合举家之力。
按着建平五十二年的金陵物价,这般劣纸最少也要四、五十文钱一刀。春海棠舍得买来给姑娘们练字,可见是花了大价钱的。
而她桌上的赤亭毛边纸,一刀则要四、五百个大子儿。
往日不屑入目的东西,此时已成了金贵物件。
得知自己懂文墨的事已在春海棠那记上了号,刘拂面上不漏分毫,边笑着请小姑娘坐下,边打开整齐叠好的纸张。
在她余光之中,春海棠的心肝凤眼睁得溜圆,写满了担忧。
倒是个爱学的孩子。这份认真,已值得人动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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