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姨要疯掉了,天塌了。”又说:“你发觉没?你温阿姨那个面相,要有这么一劫的。你盛碗汤喝,跟小宝一人一只腿。”
颜家遥低头吃她买回的葡萄。厨房灯暗暗的,他看岑雪明明嘴里说着“可怜”,眼角眉梢却浮着窃喜跟讥讽,快要哼曲的样子,看起来分裂又显得合情。他吐掉葡萄皮,突然说:“那我爸跟他比,就强多了。”
她也低头吃葡萄,摘一颗瘪的,嘴皮一启轻轻吮,说:“强什么?一样的,都该枪毙。”颜家遥就不知道该把什么表情了,怜悯的还是仇恨的。有时他就暗暗庆幸,自己和颜金长得不太像。
几天过,颜家遥陪岑雪去探望病倒进诊所挂水的温敏红,想从前自己还蛮是喜欢她,是副笑眼,爱麻将、烫卷发,比起岑雪变脸般随时而来的戚容,她鲜少在外人面前稍露悲伤,所以不见老。你说她没有悲伤,那绝无可能。记得颜金刚消失那阵,岑雪状况持很糟,夜哭不说还动辄摔砸尖叫,无法,只能抱紧她,哄废话,任她瑟缩抽搐,自己思绪飘得很远,想若有个疯妈该怎么再带着胞妹过生活?那时温敏红的确施舍了很多,吃食衣物细致入微,包括柔情,甚至和岑雪在一张床上搂着睡过;岑雪痛定之后她迅疾又恢复尖刻:“你苦哈哈那张逼脸,嘿,我是老金我也走。”陆娇娇有她俩,和安纺很多女人都没有的东西。
Loading...
未加载完,尝试【刷新】or【退出阅读模式】or【关闭广告屏蔽】。
尝试更换【Firefox浏览器】or【Edge浏览器】打开多多收藏!
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,可以切换电信、联通、Wifi。
收藏网址:www.haimazw.com
(>人<;)